以为他误会她有好东西不告诉他。
如今懂了。
李照夜,他就是个狗东西。
他在神宫那张巨大的玉榻上暴露了??他凑过来嗅她,还说了句狗话!
“你身上什么味道。闻着就想X。"
洛洛的耳朵越来越烫,她怀疑发丛里在冒烟。
要死。
她用力在脑子里唱歌,唱得贼大声。
小白脸凑了上来。
他见鬼一样盯着她:“别唱了。
以前动不动在脑子里哭,治好没几天,动不动又唱歌。
她就不能正常点?
洛洛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办正事:“月无垢,你昨夜抓起来的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也是倒霉,只是在第一个凶案现场说了几句大实话就无妄遭灾。
洛洛本来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不曾想无垢一听这话竟然脸色微变,撇开视线,声线略紧:“已经送走了。”
这么不自然,谁都知道有问题。
“你把人杀了?”洛洛逼问。
“没有。”月无垢额角绽起青筋,在掌宽的月布下突突跳动。
洛洛疾步走到泠雪真君身旁,大声告状:“宗主师伯,昨夜凶案发生后,有人当众质问月无垢,被他抓走,生死不知!”
泠雪真君把眼一瞪,逄月真君脸都青了,跌脚道:“好大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久了撒手掌门就是这点不好,儿子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的事,通通两眼一抹黑。
月无垢沉声道:“父亲,人,确实已经送离建木。”
“往哪送的?”
月无垢薄唇微抿,不想答。
“说啊!不说是吧,”逄月真君挽起袖子,“去,把少掌门手下那两个最得力的带过来,严刑拷……………”
月无垢打断:“东南,不出百里。'
化神大修士全力施为,不多时就追上了那一行人。
落地时,洛洛略微有点恍惚。
泠雪与清虚师出同门,被她带着瞬移,冷不丁让洛洛想起了师父。
她已经好久没有主动想起过那个人了。
定定神,望向前方。
这一队人,抬着一口棺。
泠雪真君勃然大怒:“还敢说没有伤人?!”
逄月掌门一口接一口倒吸着凉气,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急火攻心。
月无垢可是他这辈子的指望啊!
他抬起胖手指指点点:“拦......拦下来。问......问清楚。”
洛洛倒是一眼就看见了昨夜那两个人。
这二人垂着头,拖着脚步,像被霜打的茄子,得厉害,倒是真没出什么事。
既然如此,月无垢为什么遮遮掩掩不想说?
片刻,一个气度不卑不亢的年轻修士走出来,向逄月一行回话:“我等来自青林宗,棺中之人是师母。师母离世,带她回宗安葬。”
“青林宗......嘶。”逄月掌门惊道,“那不是亲家么!”
月无垢的亡妻,正是青林宗宗主夫妇的独女。
原来他们是青林宗的人。
青林宗只是个末流小宗门,这门婚事可谓门不当户不对,是月无垢执意要娶。
人家青林宗也很有骨气,婚后与这门富贵亲家几乎没有往来,也不曾收受女婿任何资源。
逄月真君不动声色用神念一扫,发现棺中之尸确实就是那位没见过几次面的亲家母,大约死了有一日。
“这………………亲家怎会......”逄月真君悲痛道,“怎会如此!”
“师母身体一向不好。”青林宗的修士回道,“师妹惨死,师兄被判为凶手,废去金丹罚入阴府,连番打击之下,师母病势加重,油尽灯枯。此次师母本想见一见月少掌门,问一问师妹的旧事,不曾想......"
他微微哽咽,“未能坚持到见面。”
在他身后,另外两个人实在按捺不住愤慨,仰脖叫道:“这下全天下都知道了,我们师兄不是真凶!凶手就是他月无垢!”
“不然怎么又有人死在他床上!他无垢,就是杀妻真凶!”
逄月真君连忙压手道:“真相尚未大白,真相尚未大白。”
修士反身制止师弟们叫嚷,心平气和道:“无论真凶是谁,总不是我们师兄了罢。师兄既然冤死,贵宗是不是应该为他洗刷冤屈,还他清名?”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并不指望天道门大义灭亲。
月无垢能够“大度”释放这两个闹事的师弟,已是高抬贵手了。
逄月真君点头:“自然。待查明真凶,定会昭告天下。”
修士微微惨笑,颔首:“那便告辞。多谢掌门与少掌门宽仁,不计较师弟言语冒犯。”
一行人抬起棺木,继续远去,渐渐淡出视野。
“唉。”逄月真君叹息,“这门亲事,本来挺好的。儿媳温婉,亲家省心。可惜了。”
泠雪真君问:“尸体可有什么问题?"
她其实也探过。
逄月真君摇头:“确实是油尽灯枯。生前应该是吃过不少吊命的药,尸身泛起些许驳杂阴煞气息,也属正常。
泠雪真君微微颔首。
“无垢他,从前与媳妇感情是真的好。”逄月真君道,“那孩子,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