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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偷情。
如果郡主能在乎他一辈子的话。
思绪飞转,眼眶红了一圈。
从前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下贱身份和残缺的事实,现在却突然觉得疼了。
如果他也能光明正大地跟郡主在一起就好了。
哪怕只是个男宠,哪怕郡主只是短暂地宠幸他一下.......
至少也能有个人尽皆知的身份。
枫黎见他情绪转变,立刻从明白了他本来想说的是什么。
她能理解陈焕的不安与难过。
可惜她现在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
她轻轻拍了拍陈焕的后背,但没接茬,转而道:“宫里事多,来回走动,只要公公别刻意躲着我......见面的机会还是不少地。”
陈焕听出她话里有话,但他反驳不了。
他的确是躲了郡主好几日。
“奴才知错,往后不躲着郡主还不成么?”
他不太自在,想要撑起身子坐直些,手掌一不小心按到了一块儿莹润微凉的触感。
他一愣,几乎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定是他送予郡主的玉佩!
他看过去,果然瞧见,那块莹白的玉又被她配在了腰间。
而他,今日从头到尾都盯着地面躲着郡主,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
难不成,郡主已经戴了好几日了?
如果他没躲着郡主,是不是一早就能发现玉佩,就不用难受好几日了?
也免得......叫郡主生气。
怪不得郡主会以为是他退缩了。
郡主这举动,分明就是明晃晃的回应啊。
郡主肯定希望他能发现吧。
可他竟然那样躲着避着。
他很是内疚,又道:“叫郡主失望了,都是奴才的错。”
枫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摇摇头:“无妨,这些都是小事,不用因此多想。”
她看陈焕的模样,见他真上心了,敛起了眉头。
“还以为你瞧见了会高兴呢,谁想反倒叫你难受了,不如就摘下......”
“不准!”
陈焕立刻变了脸,知道主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反驳。
她敢说要摘下他送的,唔,定情信物。
她不一定觉得是信物,他也不曾说出口,但在他眼里就是。
枫黎重新露出笑容:“好,听陈公公的,不摘。”
她是挺想见到陈焕发现她戴了玉佩之后,暗戳戳挺直腰板、得意洋洋的样子的。
但没见着也没事,无非就是想让他高兴罢了。
枫黎练武出了一身汗,命人准备了热水,舒舒服服地躺进木桶中,瞌上双眼休息了片刻。
从前在北地时,她总是在军营一整天,到了晚上才能回王府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会儿,感觉一身的疲倦都被温热的水洗净了。
如今倒是清闲,练两个时辰的武,就能立刻泡澡。
她眯了一会儿,算算日子,已经十余日没跟陈焕单独相处了。
见面是很容易,找个由头就行,但没法独处啊。
就算因为正事碰了面,在外人面前也不能逾距,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客套话。
偶尔将陈焕叫到殿里一次待个一刻钟还行,要是隔三差五就摒退其他人两人单独在殿里,早就出大事了,不叫人发觉才怪呢。
如今时不时能瞧见,但说不了体己话,摸不着更亲不着。
光看见不能碰,那不是馋人么。
可惜一点办法没有,身份摆在这,他们相处本就不易,加上她身份特殊……………
就是走得近一些、多说几句话,都怕叫有心人胡言乱语,使得皇上对陈焕的信任度降低。
宫里真是处处都不好,哪里比得上她的北地。
还是想回去啊……………
“郡主。”
绪
白走进房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脚步比平日里快一些。
枫黎睁开微沉的眼睛:“怎么了?”
“皇上请您去一趟。”
绪白将新衣裳放好,拿起浴巾递到枫黎手上。
她欲言又止:“也不知是什么事。”
枫黎起身,将浴巾裹在身上:“许是北地有动静了。
这几个月住在宫中,除去节庆宴会,皇上很少主动召她见面。
算算日子,耶律丹怕是已经稳定了国内政权,开始对大燕虎视眈眈了。
皇上召见,自是不可能拖拖拉拉。
她很快就将头发擦得半干,换好得体的衣裳,去了勤政殿。
一进殿门,就发现几名重臣也在。
她明白自己多半猜对了。
“云安来了。”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北边有情报传来,似有大军集结的动静,但边境险阻重重,目前还没能探虚实,朕这才召你和诸卿过来商议,你在北地时间长,对此怎么看?”
“皇上,虽然呈国自老国王去世后内斗不断,但既然是野心勃勃的耶律丹胜出执掌了政权,依臣对他的了解,必然会集结兵力发动奇袭,一方面是发动战争让呈国上下一致对外,一方面,他就是想借着我们对他们内乱的松懈,打我们一个措手不
及。
“郡主说的有些道理,但他们内乱本就满地疮痍,如今北方冬日才过,他们再怎么搜刮民脂民 -->>
35、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