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周老爷子是谁给他亲自翻案的吗?"
这一般人哪儿知道?只知道这位又出来了,又开始到处找吃的了。这话只能心里知道又不能真这么跟的胡主任说。
张经理只能认错陪小心:“是我工作不到位,马上整改。”
“那行,你们好好准备。”胡主任掐灭了烟,站起来。
张经理和罗世昌送了胡主任出门。
胡主任局里的领导,不了解他们酒楼的具体情况,张经理下派到酒楼好几年了,罗世昌是个什么性格,他还是有点数的,别说他自己没这个手艺,就是手里有的,比如烧腊的腌料和脆皮配方,到现在都是他独自一人调配,别说是教哪个徒弟
了,就是给人看一眼都不可能。罗世昌主动请他师叔教福运楼的厨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罗师傅,走!我跟你一起下去,跟大家说说清楚明天的重要性。”张经理拍着罗世昌的肩。
“说什么?”罗世昌问。
经理虽然名义上统管整个酒楼,但是管不了后厨,后厨还是他这个大师傅说了算。
“明天新上任的宋局长一起过来,厨房是重中之重,可不能搞砸了?”
张经理是局里来的人,以后还要升回局里做领导,他当然重视,但是他重视没什么用,二楼大厅里,职工们打毛衣的打毛衣,打牌的打牌,趴在桌上睡觉,拼了凳子睡觉,还有在窗口嗑瓜子聊天的,嗑了瓜子把瓜子壳往窗口外扔。
看着这个样子,张经理胸口是一阵堵得慌,激将法对着这帮子人,还有用吗?不管有没有用,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同志们,我跟大家说个好消息。”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水了,起了点波澜,但不够大,趴在桌上睡觉的人,睁开了眼,也有人连眼皮都没抬,那个嗑瓜子,趴在窗口看外头,瓜子壳继续往外扔。
“我想大家都知道已故罗长发大厨有位在港城开酒楼的师弟,岳宝华岳老先生?”
嗑瓜子的人停了嘴边的瓜子,等着后续。
“岳老先生这两天在粤城,罗师傅昨夜去拜访了岳老先生,说了我们福运楼遇到的情况,希望老先生能帮助我们福运楼提高技艺……………”
张经理话还没说完,马耀星哼笑出声:“不就是我师傅去找他师叔教国强吗?难不成他还会让他师叔来教我们?跟这些话跟我们说了有什么用?”
说完他从嗑瓜子的那位大姐手里抢了几颗瓜子,跟那位大姐一起磕。
这群人干活不上心,还满肚子怨气。
“这你就想错了。”张经理笑着说,“你师傅请了岳大厨明天来咱们酒楼做脆皮糯米鸡,岳大厨还找了局里,岳大厨说要帮我们福运楼培训厨师。”
“脆皮糯米鸡?”马耀星把瓜子还给了大姐,眼睛里有了亮光,“怎么培训?”
张经理走到马耀星面前:“初步设想是跟我们酒楼签订合作培训协议,在我们酒楼挑三到四个有潜力的年轻厨师,去港城宝华楼做两年学徒,学手艺。两年以后,回到咱们福运楼。”
“港城人不要太精明哦!让我们拿福运楼的工资给他们白干是吧?”有人叫了出来。
马耀星仰头:“真的教脆皮糯米鸡?要真的,一分不给,我给他做两年我也愿意。”
“瞎说什么呢?人家才不想占你们便宜。是真心来帮忙提高技术的。”张经理拍着马耀星的肩膀,“岳大厨一开始就提了,按照港城厨子的七折工钱来给,另外这三成钱,也不是宝华楼不给,而是港城的房租比较贵,他要解决大家的住宿。”
这些话刚才胡主任可没说,罗世昌也不知道,所以岳宝华是什么意思?
“七折?港城的厨师多少一个月?”
张经理笑着说:“他说按照手艺评估,中等的一千五到两千,好的三四千。当然只是初步这么说,具体能不能成,还要看接下去同志们的表现。
有人这么一算:“就是一千五港币,打七折,再换算成咱们的钱,一个月也要三百,我工资才三十七块八。”
“关键是还能学手艺。”
“这个岳大厨的手艺真那么好?”有人不太相信。
“传闻,只是传闻哦!他比老罗师傅还厉害。”
“还厉害?那得多厉害?”
“岳大厨的手艺,我没见过,但是我来的时候,岳大厨的儿子岳志荣在,那确实有本事,我炒牛河还是他教我的。我现在都被人叫牛河邦了。”福运楼专炒牛河的阿邦说。
张经理环视了此刻已经像是打了鸡血的厨子们,尤其是这个马耀星,他知道这小子有点本事,也想学,就是学不到,怨气特别大,罗世昌几次三番说把他调走,只是其他单位现在都是子女在顶替,哪有合适的位子出来?
他拍了拍马耀星的肩:“想要的机会,自己去争取。”
张经理看向那几个服务员:“昨天谁给周宣雄上菜的?”
“谁啊?”
“我给老胖子上菜的,老胖子这么多年还没学乖,还摆出地主老财的臭架子,我就说了他两句,怎么了?”
“到我办公室来。”
张经理转身离开,那个服务员撇了撇嘴跟上。
罗世昌也转头离开,眼见领导都走了,有人一把拉住罗国强,问:“国强,真是你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