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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在他大哥临行前一晚,她还是按耐不住地说出来了,看来她不但喜欢和尚妖怪的戏码,还喜欢偷情的戏码。
“这就是你说的终生大事?”
冉漾点点头。
在季绪沉默之际,再漾半强迫地握住他的手,开口把剩下的词说完:“这段时日我一直想见你。
季绪:“看出来了。”
她说的很顺畅,好像在心里念过无数遍似的:“见不到你的时候会很想你,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对旁人有这样的念头。”
季绪睨着她,道:“那我兄长呢?”
冉漾根本没回答这个问题,她自顾自地问:“哥哥,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季绪简直要被她问笑了。
这人一直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平时正儿八经的,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坦荡,要说她是装的,也不太像,但说不是装的,她又总干些一般人干不出来的事。
他现在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没跟人在一起过,所以不知道这年头他们男男女女都开放到这种地步了。
他抽了抽手:“你看我像愿意的样子吗?”
冉漾:“像的。”
他直接道:“不愿意。”
冉漾“啊”了一声,然后失望地垂下脑袋,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落在他手背:“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会不愿意………………”
她还很意外?
还“怎么会不愿意”,他当然不愿意啊!
冉漾轻轻道:“反正我会等你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哥哥。”
她现在脑袋越发地昏沉,距离她喝完那半坛酒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酒劲儿已经完全上来,再没法端正下去了。
她塌下腰来,很想原地转圈。
她其实也没能意识到自己被拒绝,只模糊的想,大事终于办完了。
她垂下眼睑,看向自己手中那只手,指腹有茧,修长无比,白皙如玉,中指指根有一颗淡色的小痣,跟他的脸一样好看。
她满意极了。
所以她抓着他的手放在书案上,把脸颊整个贴在他掌心,蹭了蹭。
温软盈满手心,手感奇妙。
季绪的手指轻轻僵硬了一下,一时忘了抽出来,直到他蜷住指节,好似不经意碰到碰到了什么柔软潮湿的东西,他探寻似的动了一下,岂料就这么探了进去。
冉漾脑子麻嘴唇也麻,所以完全没感觉到男人的手碰到了她的舌头,她只是感觉还没舒服一会儿,那只手就突然一下被抽走,再漾抬起脑袋,哀怨的看像季绪。
眼睛雾蒙蒙的,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
季绪正拿着帕子擦手,他扫她一眼,言简意赅:“你可以出去了。”
冉漾:“在下雨,不能出去。”
喝醉了也不老实。
季绪道:“下雨不能出去,你来的时候是在梦游吗?”
冉漾:“我想睡觉了。”
季绪:“…………”
要不是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以及那一身无比浓郁的酒气,他都得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出去睡。”
“下雨了,不能出去。”
气氛僵持半晌,季绪叹了口气,决定不跟醉鬼计较,难得耐心地道:
“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冉漾抗拒的别开脸,牢牢坐在椅子上,甚至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窝在椅子里,大有跟这个椅子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不要出去。”
还挺理直气壮。
季绪走到她面前,男人身量很高,居高临下看她时很有压迫感,再漾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脸,又被迷惑了。
她眼睁睁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她就感觉自己凌空而起。
只见季绪两手抬着椅子扶手,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连椅子带人把她端起来了。
“怎么,以为耍无赖我就治不了你??”
话音未落,男人的脚步忽然?住。
椅子上的冉漾居然就着这么个姿势,轻而易举的抱住了他的脖颈,浓郁的酒香盈满鼻腔,她带着潮气的衣服紧紧贴合着他。
也就隔着层衣服。
馨香柔软贴近他,那双手臂细的好像一折就断,在他目光下裸露的后颈肌肤白皙细腻,也就这么个愣神的功夫,再漾挪了挪屁股,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了他身上。
季绪一时间愣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第一反应是好像也没什么重量,像抱了一片轻轻软软的云朵,还很香。
冉漾在他脖颈处蹭蹭,满意了。
她轻声道:“好了,可以睡觉了。”
"
季绪松手,椅子倒在地上,他脸色沉的滴水,别开脸冷声道:“下来。”
冉漾道:“不下,我在表演爬树。”
季绪轻吸一口气,勉强压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拍拍她的肩头然后道:“冉漾,你再不下来我就带你去找季云澹。”
“你也不想你这副模样被季云澹看见吧。”
冉漾又夹紧了些,驴唇不对马嘴道:“从树上摔下去很痛。”
热气打在他的脖颈,季绪躲开一些,他忍无可忍道:“再不松手的话,信不信我会给你打晕送回去。”
冉漾颇为认可的点点 -->>
20、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