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租金?!”江眠心里慌了。 这小店的租金本就不便宜,已经占了支出的大头,再涨怎么了得? “周姐,我们签了合同,当初说好的三年不涨租的呀。” 面对房东,江眠虽然对涨租不满,但也只能堆起笑脸。 周姐面无表情,半点面子都不给:“你出去问问,周围哪一家没涨?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要不要继续租,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转身就走了。 江眠站在店门口,神情难看。 她知道房东是拿准她不会搬走,才敢违背合同强硬的涨租。 她装修这个店面已经花了不少钱,重新找门面新开一家的支出会比每个月多出来的一千块租金多得多。 而且她刚把老顾客做起来,现在走,等于全部重头再来,太亏了。 可是房子不是她的,她只能被房东牵着鼻子走。 “姐姐。”陈暮眼里跟着有了担忧。 江眠眉眼舒展开来,笑着道:“没事,我晚上多营业一会儿就行了。” 延长营业时间,多多少少能增加一点儿收入。 陈暮也听明白了一些:“要很多钱吗?” 江眠继续吃饭,忍不住感叹:“是啊,一个月多一千,一年一万二呢,我要洗多少张脸才有这一万二啊。” 涨租是一回事,现在多了陈暮这张嘴,生活开销也跟着增加,江眠每个月的存钱还款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看得出她心情不太好,陈暮也不多话了,等她吃晚饭,收拾了碗筷,安静的走了。 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下午才四点多钟,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雨水溅得到处都是,街上行人无几。 这种情况是没什么客人的,但是江眠不死心,硬生生的守着。 直到晚上八点钟,还是一个客人没来,她这才悻悻的准备关门回家。 一个打着伞的黑影朝她跑过来,江眠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浑身湿透的陈暮。 “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做什么?” “给你送伞。”陈暮站在门口,身上滴着水,不敢往里面走。 江眠说了一声“进来坐下”,他才往里跨。 江眠拿过干毛巾给他擦头上的雨水:“这么大的雨,不用接我,我这里有伞。” 陈暮抬头看着她,固执的说:“要接的。” 八点钟时间一到,他就飞奔出来的。 对上他深邃明亮的眼睛,江眠心里颤了一下,叹了口气,摸着他湿湿的脸:“你对姐姐真好,我有点感动了。” 她在一点一点的被陈暮打动,有种要陷入爱河的惶恐。 陈暮的脸忍不住往她手心拱了拱,舒服,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会永远对姐姐好的。” 江眠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笑起来:“好好好,一辈子对我好!真像条黏人的小狗。” 她给他擦了头发:“走吧,我们回家啦。” 她拿起一把伞,两人关门往回走。 风太大,没走几步,她的伞布直接被掀飞,只剩个骨架子摇来摇去。 “卧槽!” 江眠低骂了一声,被大雨浇了满脸的水。 陈暮连忙把他的伞移过来罩在她头顶,身体想要靠过来,又害怕靠近了被骂,只能呆呆的站在雨里。 江眠笑着道:“真傻!” 她主动靠过去,手挽着陈暮的手臂,紧紧的靠在他身上,同躲着一把伞往回走。 陈暮的手臂感受着她的体温,心跳得有些异常,原本冰冷的身体开始发热。 他狡黠的放慢了脚步。 这样姐姐就能多贴着他一会儿了。 等到了楼下,两人已经浑身湿透了,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傻笑。 江眠先往楼上走:“快回去洗澡,不然要感冒。” 进屋开灯,路过穿衣镜,她才发现自己湿透的裙子完全贴在了身上。 丰臀细腰的曲线太过明显,黑色内衣的颜色看得十分清楚。 她本能的看向身后的陈暮,发现陈暮慌乱的把视线移开。 江眠皱了皱眉:这小子在偷看她。 或许是她独自闯荡多年,第一次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被人放在手心视若珍宝,她对陈暮,是喜欢的。 这种喜欢目前达不到男女之情,但也绝对不只是普通的朋友那么简单。 现在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江眠的心也开始异常的跳动。 陈暮的衣服也打湿了,薄薄的T恤印出他完美的身材,腹部的肌肉线条,散发着浓厚的男性荷尔蒙的吸引力。 江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她为什么伸出手,摸了摸陈暮的喉结。 指尖刚一碰,喉结耸动几下。 “姐姐……” 陈暮一开口,江眠脑里那些旖旎的画面被冲走了。 她收回手:“快去洗澡。” 陈暮贪恋她的触碰,见她收回手,闷闷不乐,道:“姐姐先洗。” 江眠没和他推辞,拿上睡衣先进了卫生间。 陈暮看着玻璃门上印出来的模糊的身影,低头看了看自己。 现在又不是早上,它为什么会立起来? 姐姐看到了会生气的。 陈暮慌乱的按住它,想让它消停下去,可是卫生间传来的淋水的声音和晃动的黑影让它完全不可控制。 陈暮害怕的快要哭了。 他赶紧拉开抽屉,把里面的剪刀拿出来藏到阳台的花盆底下! 不能让姐姐给他剪掉! 江眠从卫生间刚出来,陈暮就抱着衣服冲进去了。 江眠对着“砰”的一声关上的卫生间门骂道:“你轻点,摔坏了你赔!” 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陈暮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回答她。 洗了澡吃了饭,江眠关在床帘里面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算账。 多出的租金加养陈暮的钱,每个月的支出增加,年底的还款计划会被打乱。 可是店里的生意一直这样不愠不火,她也不能因为涨了房租就把产品价格跟着涨起来,否则顾客肯定会流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