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嘴有些碎,爱管闲事,看到看不顺眼或是不公平的事,她就要噼噼啪啪说上一通。
就连路边的狗,要是敢冲路过的孩子呲牙,被她看到也得怼上半天,直到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为止。
这次她会病倒,也是因为前几天半夜田爱宝突发高烧,田卫国夫妻俩却因送田爱珍去县里参加卫生队的学习,被大雪堵在了县里一时回不来。
田英她妈李山花怕把自己宝贝孙子烧傻掉,即便给他吃了田英从卫生所拿回来的退烧药还是不放心,最后让田英带田爱宝去十几里外的公社医院看病。
田英虽然平时经常会因田爱宝欺负大反派的事,没少训他,但再怎么说田爱宝也是她的侄子,所以二话不说,就把田爱宝用军大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冒着大雪连夜送田爱宝去公社医院。
而口口声声说着担心田爱宝的李山花自己,却等第二天暴雪停了才去了公社医院。
田爱宝因为一路上都被田英包在军大衣里,倒是一点都没有湿,虽然被诊断出了因高烧而引发的肺炎,但却不算太严重。
而田英因为冒着暴雪走了那么远的路,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了,再加上又在医院守了田爱宝大半夜,等李山花到的时候,田英只觉得浑身发冷。
李山花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正常,便让她回去熬碗姜汤喝了,再用被子捂着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而她自己则怕田爱宝还有什么问题,到时再来不及送来医院,便决定带着他在医院住院,打算等田爱宝好了再回去。
这个年代的农村大人受凉后,几乎都是熬碗姜汤喝,再捂一捂,根本舍不得花钱看病,所以田英并未觉得她妈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且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在家的大反派,因此也没在医院逗留。
只是等她又冒雪走了十几里路回到家的时候,就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大反派看出他姑姑的不对劲,想去找人送他姑姑去医院,却刚好被回来的田卫国夫妻俩撞见。
田卫国夫妻俩早就想把田英父亲在世时,给她定下的一门原本他们这种人家根本高攀不起的好亲事抢过来给自己闺女了,所以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田卫国骗只有七岁的大反派,说深山里有一种草药,只要能找到,就能治好他姑姑的病,比去医院管用。
待把大反派骗去深山找草药后,他们便把田英原本的厚被子,换成了一床又薄又硬的褥子,也不给她烧炕,门也不关,窗子也打开,甚至连口水也不给她喝,明显是想把她活活冻死。
要不是怕人看出端倪,他们可能会直接上手。
睡过土炕的人都知道,烧热的炕当然暖和,但没烧热的冷炕,那是比睡床上还要冷很多,就是火力旺的小伙子大冬天睡冷炕都吃不消,就更别说一个本就病倒的姑娘了。
最终一个只是嘴有些碎的热心肠姑娘,就这么被她同母异父的大哥俩口子活活给折腾没了。
田家这一家子,除了田英和她那位牺牲了的革命烈士父亲,还有性情宽厚却莫名失足落水淹死的二哥,其他不是被逼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就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要么就是自私自利的极品,总之都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那种,谁沾上谁倒霉。
这次好不容易让田英“病”死了,要是换了个魂又活了过来,坏了他们好事,田卫国这对夫妻肯定会让她悄无声息的再死一次。
在弄清来龙去脉后,田瑛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在体内燃烧,恨不得现在就拿刀砍了田卫国夫妻俩,就像前世砍丧尸那样。
只可惜她现在腿软脚软,相比较下,田卫国却是个身体强健正值壮年的男人,还是三道沟大队的大队长,革命烈士的儿子。
哪怕田卫国只是个继子,但他已经改姓田了,现在就是田家唯一的儿子,而且此人十分善于钻营,背地阴险小人,表面却是正人君子,在外人眼里很有乃父之风。
田卫国有这样一个根正苗红的身份,在这个年代是很吃得开的,在他们大队也很有威望。
她要是和这样的人明着刚,是不行的,但要田瑛咽下这口恶气,自然也是不行的,所以她还得另想办法,在走前替原来的田英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田瑛摸黑起身,点了灯,把原来田英能穿的衣服和两件棉衣都穿在了身上。
至于田英上工和农闲时赶山赚的钱,还有她未婚夫家定亲时送的两个金镯子和手表,早就在她昏迷的时候,被她大嫂搜刮干净了,一个子都没给她留。
而定亲时的礼金,则一直由李山花收着,不过现在估计也早已有大半进了田卫国俩口子的口袋。
就是田英的这些衣服,要不是怕李山花回来怀疑,恐怕也早被她那个大嫂全部拿走了。
也有可能她大嫂觉得她马上就要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田瑛把原来田英很瘦的身材硬是穿成了一个球,脖子上甚至还围了两条围巾。
收拾好自己后,田瑛去了前面正屋,打算找点吃的先垫垫肚子,毕竟她饿的不行,要是不吃点东西,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就走不远,另外她还得顺点东西。
田瑛作为一个在末世活能下来的人,有些规则自然是不会遵守的,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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