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沈流光

府。
  如今晋王府就位,京城各家的请帖就相继而来。毕竟晋王仍是王爷,谢星月获封县主,又是鲁国公长姐,只要晋王府还在,面子功夫还是要给的。
  不仅如此,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还要借此看王府笑话,或者打探晋王府暗中势力。
  谢星月每收到请帖,都得了解主人家的品性、官职、姻亲关系、与王府关联等问题,事无巨细,力保在送礼回礼拜访等事情上没有披露。
  而沈流光近来身子不爽,常居于扶尘院休息。
  今日难得,与好友萧玉恒相聚于六觉寺。
  萧玉恒,淮阳王之子,常年住在京城,私下与沈流光交好。常年流浪于烟花之地,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公子。
  六觉寺清静,沈流光受伤后曾一度颓丧,后来在此修养才能以恢复。皇帝特赐六觉寺给沈流光修养用。
  此后,沈流光时常来此净心。
  萧玉恒为好友添上一杯茶,打趣道:“前阵子听闻你新娶王妃,快马加鞭,还是被一些事情绑住。”接着,推上一个精致的锦盒,“喏,你的新婚贺礼。”
  沈流光没有打开锦盒,推了回去,“淮阳王府已经送过贺礼。”
  “这是我私人送的。”
  “你若不是来喝茶的,我就先走了。”
  沈流光拒绝萧玉恒的贺礼。
  锦盒装的是淮阳军的令牌,只要令牌在,便可以调令淮阳军队。
  沈流光虽未打开,但猜透萧玉恒的心思。
  五年前,沈流光出征凯旋而归时,受困于淮阳附近,伤也是在那会留下。当时淮阳王受迫于人,没有及时出兵营救,致使沈流光等人惨遭毒手。萧玉恒得知援兵迟迟未到有父亲的责任,一度要与淮阳王决裂,夺得淮阳兵权后总想着要给沈流光,以弥补之前淮阳王的过错。
  沈流光知道此事与萧玉恒无关,不曾因此怀疑过好兄弟。
  看沈流光冷厉拒绝,萧玉恒嘴角勾起微笑,言语悠闲散漫:“瞧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可真委屈了你家王妃。”
  沈流光闻言嗤笑,“像你这种没人要的,自然不懂夫妻之道。”
  这话萧玉恒不服气,长得俊俏威武,能文能武,怎么可能没人要。每次去花楼都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跟自己在一起,“小爷在外的名声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就你这无情样,去了花楼都没人搭理你。”
  沈流光扬了扬眉,这小子,去花楼还讲得挺有面的。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萧玉恒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若是让人把你那些红粉知己送去淮阳王府,你说?”
  沈流光的话还没说完,萧玉恒立马一副乖巧听话的状态,“好哥哥,这事不好,我们不干。”
  要是真把那些女子送回去,他老爹不得把自己打死。话说那么多女子,王府住得下吗?萧玉恒都记不起来有哪些,沈流光能找得到吗?想了想,沈流光这家伙跟开了天眼一样,这事不能开玩笑。
  “听说王妃长得花容月貌,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兄弟瞅瞅?”
  沈流光回想着谢星月的容貌,花容月貌?至于吗?明明十分满足萧玉恒的夸奖,嘴上仍不承认:“还行吧,改日再说。”想想萧玉恒的德行,又提醒他一句,“你,不许冒犯她。”
  萧玉恒冷哼一声,遭到沈流光一记刀眼,讪讪摸着自己茶杯。
  沈流光得意接过萧玉恒示好献上的茶杯,本想着他能说点好听,谁知。
  “你在床上也是这般冷漠无情吗,哪个女人受得了。”
  沈流光真想踹飞萧玉恒,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一脚也受得了。
  正准备抬腿时,萧玉恒预判沈流光的动作,提前后退,嘚瑟摇摇手指,“就你的尿性,小爷还能不知道嘛。”
  萧玉恒贱嗖嗖地笑声听得沈流光一身难受,“那你可知淮阳王要给你议亲了。”
  笑声戛然而止。
  萧玉恒立在原地不动,苦瓜脸瘫在沈流光面前。
  孑然一身有多开心,萧玉恒是最明白的。
  整日流连于寻欢作乐,怕的就是哪天被人抓回去成婚。
  自知自己不是一位好丈夫,去了哪家闺女都是耽误人家。自己玩得开心,也不耽误名门贵女,两全其美。
  就因为这话难受了萧玉恒一整天。
  沈流光才不管这个浪荡子,他还要回府陪他的王妃。